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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3账号:LoisQuincy 被吞掉的都在那里

基本辍笔了 在当现充

混部|Euphoria (1)(2)

徐伦中心 我流失足少女 乔家大院文学 美国paro 借用了很多美剧《Euphoria》里的设定 年龄操作有 六代jojo平辈有 私设如山 请多担待

本章内含波纹组

   

0. 


  “嘿唷,飞天小魔女。”


  车速陡然减缓,男人吹了声口哨,和我保持同频前进,“花多少钱才能请你骑我老二?”


  我朝他竖起中指:五万美元,外加你的狗命。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迟顿地把他拽出窗外暴扣在车框上,说实话有点太大力,以至他再抬起鲜血淋漓的脸时才意识到好像矫枉过正了。我立马甩开手,男人跌回低落的驾驶座,幽怨而惊惧地瞥了我一眼,猛踩油门绝尘而去。我停在原地看着跑车消失的背影兀自后悔,毕竟手上的指甲是新做的。
  


1.


  指甲油,荧光绿柠檬黄,光疗灯,三格挡48瓦,好心提醒一句,这样做是无效。你十几岁,有一抽屉的指甲油,鲜艳的寡淡的镭射的磨砂的还有玻璃质地,甲面上却总是不可避免地挂着两片斑斑驳驳的红,牙咬的痕迹。你十三岁时因为咬指甲被送去洗胃,十四岁偷机车在拘留所住了三天,十五岁开始思考人生,十六岁发现人生不过是一团玻璃纸包裹的狗屎于是决定和命运死磕到底,看看到底我先咽气还是你先成魔。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有待商榷,但你彻头彻尾是个疯子。


  你就是我,身份证上我们的名字叫空条徐伦。


  我站在家门口等着仗助或别的什么人来给我开门。自从我从勒戒所回来以后钥匙就被没收了。承太郎不允许我八点后归家、进屋子得由他人开门,去他的。门口的地毯底下埋着备用钥匙,但我懒得这样做,宁可从后院走窗户。开门的是乔瑟夫。


  今天怎么没和西撒约会,我问,你们真的上了所有情人旅馆的黑名单?


  这是什么屎盆子一样的话,西撒在家里呢。二哥嗔怪着,侧身让我进去。


  你好啊,徐伦,刚进门就听到一个声音说。西撒·齐贝林漫不经心地走下楼梯,狭窄的浴袍裹出胸肌的形状,用一块干毛巾使劲吸走发间的水分。乔乔告诉我你回来了。


  这个家里有六个乔乔,我善意提醒。


  “最狡猾的那个。”他斜倚在最后一格楼梯,意有所指地抬起下巴,我扑哧一笑,但看到乔瑟夫色情地咬住下嘴唇皮时又止住了。可恶的小两口。


  我上楼,他俩接吻,乔纳森的除草机在后院里轰鸣,弹子哗啦啦发出筹码倒塌的声音,仗助房间里传来哀嚎,承太郎丢下写到中途的开题报告,光标在屏幕上一闪一闪,电脑后摆着一盒樱桃,饱满圆润沾着新洗的水珠,乔鲁诺的门虚掩着,他放学后要参加两个小时的足球训练。他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孩子,还在上九年级。


  我穿过这些人和事,走进二楼尽头的房间,皇后乐队的海报首先迎接我,我盯着Freddie Mercury掖在白裤腰里的红手帕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向了床头柜上的空药瓶。


  我不在的三周里,房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被认为是有害的东西都被撤走了,包括刊印着Sid Vicious*的旧杂志和一沓黄色画报。空条承太郎你个老妈子,你必死,我发出愤怒的呐喊,他一副无所谓地抱胸靠在门框里,黑色的领子把面孔挡了大半。他在家里不戴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房门后挂着一幅海星标本。我会在你睡觉时下毒,我发誓。他低沉地笑,露出嘲讽的神色,就像清楚我不会真的往咖啡里投氰化钾或者揍他,空条承太郎的拳头在学校里无人能敌。


  抽屉里还剩半盒好彩香烟,之所以幸存着是因为承太郎自己也抽烟。初一的时候我曾偷偷跟踪他到学校天台,老旧沉重的铁门滑上差点把我的鼻尖削掉。楼梯间里的烟头比化竞生一年要交的paper还多,焦油熏进了墙上层层叠叠的涂鸦人名山盟海和誓辱骂共和党人的脏话,我扒着生锈的栏杆看出去,他很危险地一只脚踩在边缘,看上去摇摇欲坠。我以为他会掉下去,或者跳下去,但他只是任由风把塞在裤腰里的白衬衫吹皱,灌得鼓起,再一股脑儿泄了气。手上一支香烟静静点燃。


  一种空荡荡的悲伤涌上心头,我站在房间中央,窗户半敞着,露出小镇橘红色朦胧的薄暮。我被一股风扼住喉咙,酸涩的窒息感,泪和胆汁。


 
*:吸毒而死的贝斯手


 
2.


  十年级前的暑假,我有大半时间是在勒戒所度过的。空荡荡的双人间,对床上晃着腿和我打招呼的十二岁弑母犯,祷告厅装饰着象征宽恕的耶稣像,俯瞰着一口铺满天鹅绒的惨白棺材,拖拖拉拉的人群一直排到厅门口的假花坛,我跟着队伍一点点往前挪动,极不情愿地迈上做高三级台阶的圣坛。棺材里只有一面镜子,我和自己对视了两秒,随即被指导员拉开了。


  如果未来的世纪还有修道院,也不过如此。他们一定是搞错了瘾君子和疯子的区别,有一晚我从梦中醒来,我那年轻的室友站在房间中央的一抹月光下咧着缺牙的嘴冲我微笑,Dr.Pepper的易拉罐被裁剪成规整的长条,深深缠进皮肉,锋利的边缘刺破她流血的手腕打成结,垂向地面的一小滩血。


  我被这幅景象吓得半死,在凌晨三点引来了夜班指导。他们给我换了新的室友,你会喜欢她的,徐伦,你们年龄一样大,他们这样说。


  艾梅斯·科斯特罗来了,带着她的叛逆精神和一磅重的大奶子。她住进来的第一晚就问我要不要干点刺激的事,然后在我震撼的目光里从那对巨乳里抽出一小袋白色药片,动作老练得让人怀疑她进来前干的是人体运毒。好吧,不愧是我们。


  他们这是在自作多情。艾梅斯吃吃地笑着,把其中两片隔着塑料纸研碎,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笑话:“戒同所最大的错误就是让十几个青少年共处一室”,所以我十五岁的表弟被送进去后就再也不想出来了,那里是基佬天堂。


  我们分食两片小药,把犯罪现场打扫得一尘不染。等第二天他们来检查时,药物的痕迹早已一干二净。


  “哦,徐伦!”


  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乔纳森。魁梧的男人站在家门口浇花,日光在他的园艺围裙上洒下白磷般闪烁的碎亮,胸口歪歪扭扭用缝纫机做出的“乔斯达一族”字样刺绣。他放下花洒从漆白栅栏后跑出来,一米九五的高大身躯在我身上投下一片阴影。我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张开双臂迎接他的拥抱。


  他俯身吻我的额头。刘海湿成一缕缕的贴在太阳穴和颧骨上,从深绿褪成半灰不灰的蟹青又变成枯黄,连接着刚蹿出的黑色发根。我低头拨弄指甲,水晶延长被横刀截短,搓刀顺着指尖的弧度修磨。美甲该换了,发色也是。


  我很庆幸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激,事实上那样更令人尴尬,特别当你不是从什么好地方回来——童子军、夏令营或者,我是说,哥伦比亚大学之类的。


  不过仗助格外高兴,我回家意味着他穿过一条走廊就可以抄到暑假作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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